2011年12月28日 星期三

Bob Dylan - Forever Young



Forever Young

May God bless and keep you always
May your wishes all come true
May you always do for others
And let others do for you
May you build a ladder to the stars
And climb on every rung
May you stay forever young
Forever young, forever young
May you stay forever young

May you grow up to be righteous
May you grow up to be true
May you always know the truth
And see the lights surrounding you
May you always be courageous
Stand upright and be strong
May you stay forever young
Forever young, forever young
May you stay forever young

May your hands always be busy
May your feet always be swift
May you have a strong foundation
When the winds of changes shift
May your heart always be joyful
May your song always be sung
May you stay forever young
Forever young, forever young
May you stay forever young

[補充]剛發現上方的影音不能欣賞了,那就改欣賞以下影音,也是好歌&好歌手。(2012.1.11)


1.我以禱告來到你跟前:胡德夫
2.Morning has broken:鋼琴_盧易之
3.Forever young:史茵茵


2011年12月22日 星期四

I am the light of my soul



Music: "I am the Light of My Soul" from the album "Feeling Good Today" by Snatam Kaur courtesy of Spirit Voyage Records Inc.

I am the light of my soul

I am beautiful I am bountiful I am bliss

I am, I am


2011年8月23日 星期二

歷代傳世古琴暨當代古琴大展

【歷代傳世古琴暨當代古琴大展】是由台北市政府文化局與中華古琴學會共同合辦。本展覽於台北市齊東街53巷11號與金山南路一段30巷12號日式宿舍展出,展出地點日治時代屬幸町職務官舍群,約建於1920年代至1940年代,目前為臺北市之市定古蹟與歷史建築,在古蹟中傳承古琴文化,特具傳統文化深義。本展覽以琴道為宗旨,以世界琴文化交流中心為願景,將琴學專業研究及教育傳承視為目標,結合書法、掛畫、點茶、焚香、插花等傳統經典人文內涵,豐富身、心、靈的追求,以傳統概念樹立當代雅集風格,並推廣舉辦多項雅集活動如「清翫會知音」─琴人雅集、「古琴回家了」─海外琴人交流、「琴史與古樂」─大師講座等。提供國人在古蹟中領略聆賞精緻高雅的古琴文化。

展覽時間:自 民國100年8月19日至101年2月14日(免費參觀)

展覽地址:台北市齊東街53巷11號

活動報名專線: 0975-859-780 E-mail:chqugin@gmail.com

開放時間:10:00 ~ 17:30 pm (農曆春節假期及周一、二休館)



琴為何物〔歷代傳世古琴暨當代古琴大展〕

展覽時間:自民國100年8月19日至101年2月14日(
免費參觀)

展覽內容:本次展覽集合了包含宋、元、明、清、民國等老琴。並同時並邀請當代海內外重要斲琴家的各式不同的作品參與展覽,包括(台灣地區):趙元成、孫于涵、陳國興、單志淵、程惠德。(大陸地區):李明忠、王鵬、馬維衡、金蔚、夏林余、倪師韻、吳為民、強龍安、張玉新。(美國地區):Stephen Dydo等人。相信這場跨越千年的時間,與跨越海峽與國際空間的展覽,定能獲得海內外普遍人士的讚賞。


清翫會知音〔琴人雅集〕

活動日期: 民國100828日 、925日 、1030日 、1127日 、1225

活動時間:15:30~17:00(人數限定30名,需預約) (免費參加)

活動內容分 為【清翫會知音】與【琴人操縵】藉由琴音、雅玩與生活心得的交流,呈現古代雅集的趣味。透過琴人及對生活美學、古美術、歷史文獻的實際交流,表現出傳統中 視覺與聽覺互相影響的必然關係,再現若蘭亭序中曲水流觴的文化氛圍,打破當代喜愛琴文化的市民對「雅集」高不可攀的迷思。


古琴回家了〔海外琴人交流〕

活動日期: 民國100101

講座時間:14:00~16:00

演奏會時間 : 18:00~20:00

活動費用 : 演奏會每次300 (人數限定30名,需預約)

講座每次300 (人數限定30名,需預約)

活動內容 : 紐約琴社成立與西元2000年,為國際重要琴社之一,該社成員多為音樂家、書畫家、詩人、作家,成立以來舉辦多次與古琴文化相關之活動,為一活躍之古琴團體。此次為該社成立以來第一次來台,將與本地各界人士交流,由五名來訪琴人Jim BinkleyPeiyou ChangStephen DydoJohn ThompsonMarilyn Wong Gleysteen進行講座外,並有一場高水準的古琴音樂演奏會,千萬別錯過。


琴史與古樂〔大師講座〕

講座日期: 民國10082891125日。101630日。111327日。121125日。18

講座時間:13:30~15:30(人數限定30名,需預約)

講座費用: 每次300元。(全期共十次,每人費用: 2500)

講座內容: 中華文明歷史悠久,相傳伏羲氏發明了琴。「士無故不撤琴」三千多年前琴就已逐漸成為文人的時尚,直到今日。琴蘊涵了中華文化的人文精髓,博大精深的內容更代表了一個民族最高的精神依歸。透過學術的講演,期使國人學習與了解琴道的真正意涵,與歷史意義。本講座特別邀請中華古琴學會會長袁中平主講。分為「琴史」與「古樂」兩大範圍,由上古時期先秦以前,講述至現代,關於幾千年歷史中音樂與琴的關係,機會難得。

資料來源:http://tw.myblog.yahoo.com/qin-china/article?mid=1895&prev=-1&next=1670&sc=1


2011年8月21日 星期日

史擷詠 從民族音樂家之子到跨界音創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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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視、電影配樂到廣告歌曲配樂,從舞台劇、音樂劇配樂到遊戲配樂,史擷詠心靈的聲音以多元繽紛的面貌在世間綻現。三十年前,他為擺脫父親名氣所帶來的壓力而走出學院,三十年後,他走出了跨界音創的一片天,並受邀回到學院,延續父親未竟的藝術教育使命……

文 ◎ 盧心權 攝影 ◎ 史擷詠提供

兩岸三地喜愛觀賞影視節目及表演藝術作品的觀眾,應該很少有人不曾聽過史擷詠創作的音樂。

從80年代膾炙人口的電影《唐山過台灣》、90年代刻劃亂世情愛的電影《滾滾紅塵》,到電視愛情劇《煙雨濛濛》、卡通動畫片《魔法阿媽》;從舞台劇《大唐 西域記》、《雷雨》到資深導演李行最新製作的舞台劇《夏雪──感天動地竇娥冤》;從《天下無雙》、《鐵血三國誌》等以大型交響樂所製作的遊戲音樂,到麥當 勞、肯德基、漢堡王、溫蒂漢堡、福特汽車、豐田汽車、資生堂、佳麗寶、青箭、乖乖等廣告歌曲,史擷詠所創作的十六部電影音樂、十多齣舞台劇音樂與上百部電 視劇、紀錄片配樂以及4,500支以上的廣告配樂,以一貫不喧賓奪主,但卻不可或缺的姿態,隨著不同的劇情高低起伏,陪伴著無數的影視觀眾,細緻、深刻地 感受劇中人生。

2009高雄世運閉幕式工作照。

他的音樂跨越古典與流行的藩離,風格多元,有氣勢磅礡如《鐵血三國誌》中的「風起雲湧」、「雄志堅心」,有莊嚴虔敬如《大唐西域記交響詩》中的「直 上九霄」,有溫婉清麗如《赴宴》中的「種一個夢」、「幸福之歌」,有輕巧躍動如《精靈的手指舞》中的「非洲之心」;千種風情,百樣呈現,不變的是他音樂中 動人的旋律、精緻的音符、精準的情緒鋪陳、所散發出來的沉靜氛圍,以及所帶給聽者的深刻觸動。

曾經榮獲芝加哥工業影展配樂銀牌獎、三座金馬獎最佳電影音樂獎項、兩座金曲獎最佳跨界專輯,世俗的榮光已不是他所最在乎的事;曾經大起又在大陸大跌,錢財 在他心中也無太大意義,不是他所汲汲於追求的;除了在音樂創作上繼續精益求精外,在他心中,其實還有更遠大的志向、一個在不知不覺中延續著父親的路、父親 的夢的志向……

家學淵源 接受完整音樂教育

出生於1955年的史擷詠,是台灣近代最多產的影視音樂作曲家。他的父親則是在華人音樂界備受敬重的民族樂派作曲家史惟亮。

家世對史擷詠的影響是相當大的,因為,他的父親史惟亮不是一般的音樂老師,只是單純從事培育孩子這樣的事,而是對台灣或對整個華人世界音樂都很有影響的音樂教育家。「父親的影響層面不只是在音樂演奏這一方面,而是在文化使命、歷史傳承、在做學問方面。」史擷詠說。

史擷詠小學二年級就開始學鋼琴,中學時代進入光仁中學音樂班學習長笛。國二時,曾因表現優異,而被老師推薦以資優生身份到國外求學;在當時,小小年紀就能 出國唸書,是一般人求之不得的機會,但父親卻不答應讓他出國。胸臆中儘是國家民族的史惟亮告訴兒子:「連自己文化都沒搞懂,就到外國學音樂,學了半天,未 來對自己的土地是不會有幫助的。等你把自己國家的中國文化都學夠了之後,再出國。」

中學畢業後,史擷詠考上國立台灣藝術專科學校作曲科,修習理論作曲。在藝專學習的頭幾年,史擷詠對音樂的熱望是非常強烈的,他狂戀著要成為一個古典音樂指揮家,狂戀歌劇,每天都要跟同學討論古典音樂,也常常聆聽各類音樂、參加音樂會。

在史擷詠學習音樂的過程中,父親對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也未曾給他太多指導和壓力,只是給了他一個學習音樂的環境,讓他接受了完整的音樂養成教育,其他的,就任由他自由去嘗試、發揮。

然而,在藝專三年級時,年方十八的史擷詠還在期待未來父親將為自己安排什麼樣的人生之路,例如畢業後要做什麼、未來該往哪兒發展時,父親就因肺癌而過世。

痛失慈父 卸下光環走出學院

史惟亮的過世使得台灣痛失了一位音樂教育推手,也成為史擷詠人生中重大的轉捩點。

史擷詠說,父親過世後,他感到整個人都幾乎「涼掉了」,有兩年的時間,他意志消沉,心裡空洞異常,不知何去何從,對學校的學業也提不起勁,失去了想要繼續往前衝的動力。

「如果父親還在的話,畢業後我可能會繼續按部就班的走正統音樂之路,出國唸書、回來之後當老師,而不會成為後來那個歷經波折的『苦難的自己』,也不一定能走出自己的跨界音樂之路。」他說。

畢業時,一位藝專師長因為對史擷詠期許深切,當著許多師長的面,直指史擷詠不夠用功,使得年輕的史擷詠大受打擊,也因此讓他重新思索自己未來的發展方向。

他當時心裡有個聲音:如果繼續循著這條路走下去,將有數不完的師長,會因為爸爸的關係而過度關心自己,成天告訴他「史惟亮的兒子應該要如何、如何」,史擷 詠當時產生了一個強烈的念頭:希望不要活在爸爸名字的光環下面,希望有朝一日能靠「自己的努力」,活出自己的成就,走出自己的一片天。於是,年輕的、失去 了父親依靠的、一身傲骨的史擷詠,在藝專畢業後,便毅然決定走出學院派的圈子,開始走自己的路。

軍中雲遊 廣泛學習劇場音樂

當兵時,史擷詠進入國軍陸光藝工隊,開啟了一段有意思的劇場音樂學習過程。

他回憶起在藝工隊的生活時說:「加入藝工隊後,才發現那是一場災難的開始。」他笑著說:「在那兒,碰到彈keyboard、那卡西、從酒廊出來的樂師、彈爵士鼓的人,言語舉措都跟以往接觸過的人不一樣、不那麼文雅;那裡沒有樂譜,一彈錯就會被罵……」

在那樣一個不同於學院的環境中,史擷詠快速地學會簡譜、即興演奏,以及一些「流行」的玩意兒。他發現,藝工隊的生活不是簡單那麼幾場表演就完事了,每年還 有海陸空大競賽,要製作音樂劇、音樂秀、正經八百的舞蹈;要寫樂隊譜、輕舞劇、輕歌劇、音樂劇……多采多姿,相當具有有挑戰性。

在藝專唸書時,他喜歡西方的管弦樂,喜歡古典音樂浪漫時期的作品,而對學校老師要他寫的無調性的現代樂派音樂,則感到興趣缺缺。但在藝工隊的一年半時光, 讓史擷詠大開眼界,除了獲得在學院生活中幾年都學不到的實戰經驗,學到了很多音樂理論的實際應用方法之外,也讓他對戲劇、舞蹈配樂有了概念,同時讓他對於 作曲產生了很大的興趣與信心。

初試受挫 歸零自修臨摹經典

退伍前一個月的放假日中,一位藝專的學長邀請史擷詠為幾首民歌音樂編曲,史擷詠很高興的接下了這份工作,並且用心的去編了三首樂曲。本以為這是一個向唱片 界邁進的好機會,沒想到,當他帶著編製好的樂譜到錄音室中發給樂隊,樂隊照著他的樂譜演奏了兩、三分鐘後,擔任製作人的學長就從外面走進來喊「停」,表示 史擷詠所做的音樂太學院派了,不符合他的需求。

史擷詠的心情頓時跌入谷底。當天下午,他拿著樂譜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不曉得接下去該怎麼辦。本以為自己的音樂技巧已在藝工隊鍛鍊得很靈活了,但沒想到,他用心編寫的樂曲卻因為旋律起伏過於華麗豐富,編得像配舞劇的音樂似的,而不適用於只需要簡單伴奏的民歌音樂。

史擷詠在唱片界的初試啼聲受到了考驗。由於當時父親已逝,並且還需要想辦法賺錢貼補家用,沒有經費出國學習的史擷詠只好以自修的方式來精進自己的技藝。

那段時間,史擷詠幾乎每天都到台北中央大樓的史惟亮紀念圖書館去自修,帶著耳機、放音樂卡帶來練習聽寫。他大量的聆聽日本、美國的流行音樂,並把一些經典 音樂作品的每一個聲部都給聽寫出來,然後再拜託有在帶學生樂隊的同學幫忙請樂隊照他寫好的樂譜演奏出來試聽;如果演奏出來的效果不好,便隨時調整樂譜。

就這樣,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史擷詠聽寫了上百首經典樂曲,在他勤奮、用心的臨摹摸索中,逐步領略到流行音樂配樂編曲的竅門。

對於史擷詠來說,那段自修經歷比去美國讀四年大學音樂系都還有價值,因為「所師從的老師都是世界名家,所聆聽的音樂都是經典名曲」。後來,史擷詠在教學時,也常告訴學生:「想要學習配樂,只要認真的去聆聽經典樂曲必有所得,因為全世界的音樂大師都將是你最好的老師!」

業界實戰 貴人提攜嶄露頭角

在經過一番磨練與沉澱後,史擷詠逐漸有機會開始接一些小案子來做,並考入愛波唱片公司擔任製作課課長,負責唱片編審及文案製作等事宜。後來,他有機會與電 影導演、時任永昇電影公司老闆的陳耀圻合作,受到陳耀圻的賞識與提拔,遂展開了他大量從事電影配樂及廣告配樂創作的生涯。

當時台灣電影景氣頗佳,電影配樂的需求較多,短短的一、兩年間,史擷詠就受委託一口氣製作了八部完整的電影配樂──從《癡情奇女子》到《金門女兵》再到 《媽媽帶我回家》,「彷彿每天有人拿槍逼著你作曲般」,爆發力十足。真槍實彈的磨鍊,奠定了在他電影配樂製作上的紮實基礎;他學習到大量的技巧、大量的工 法、大量的配器經驗,以及大量寶貴的溝通經驗,讓他瞭解到影視音樂要如何做,才會做得對、做得好,才會真正的成功。

後來,陳耀圻到伊登廣告公司擔任總經理,標到了觀光局的一個案子,委託史擷詠為《錦繡山河》紀錄片製作配樂。史擷詠整整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用心作曲寫譜, 並赴日本東京請NHK交響樂團演奏錄製,後來竟一舉得到「芝加哥工業影展配樂銀牌獎」。多年來努力與積累,至此終於開花結果,受到了國際級的肯定。


史擷詠(右)與日本電玩音樂教父植松伸夫。

進入伊登廣告公司工作後,史擷詠開始拓展自己的創作領域,大量製作廣告配樂,並擔任音樂總監。那時正逢「麥當勞」進入台灣,從第一代到第十五代的麥 當勞廣告音樂,全部都是委請史擷詠製作的,其他諸如肯德基、漢堡王、溫蒂漢堡、福特汽車、豐田汽車、日產汽車、裕隆汽車、資生堂、佳麗寶、露得清、海倫、 青箭、乖乖……等讓台灣觀眾耳熟能詳廣告配樂,也都出自史擷詠之手。

在廣告音樂界迅速闖出名氣後,史擷詠成立了自己的浦飛錄音公司,帶領一批年輕工程、創作人才,長期投入與多媒體相關之音樂、音效、錄音技術等研究開發與實務應用工作。

技巧成熟 獲獎連連大放光芒

雖然父親一生對台灣音樂界貢獻良多,有很多影視音樂界的人脈,但史擷詠卻從來沒想要去運用這些人脈,而總是希望靠自己的力量,走出自己的路來。但沒想到,他雖然不曾主動去找父親的老友們幫忙,而某一天,父親的老友、資深導演李行卻主動找上門來了。

那時李行導演正在拍攝一部中國題材的電影《唐山過台灣》,找了史擷詠來為電影配樂。雖然當時預算拮据,幾乎賺不到什麼錢,但史擷詠本著「這是長輩跟父親的 交情,長輩開口了就要全力以赴」的心情,全力以赴地為《唐山過台灣》的主題曲編曲及為整部電影配樂,以西洋管弦樂手法來表現中國的韻味,恰如其分地烘托出 先民從中土飄洋過海來台開墾的歷史氛圍。沒想到,這部只有薄酬但用心製作的電影配樂,卻讓他一舉榮獲金馬獎最佳電影音樂、最佳主題曲兩項大獎。

榮獲金馬獎後,史擷詠在台灣影視圈內一炮而紅,各種廣告紀錄片、舞劇、電視劇的邀約大量湧入,使他展開了一段大量豐富創作的時期;自此之後,史擷詠更是獲獎連連:

1990年,史擷詠以電影配樂《滾滾紅塵》獲第27屆金馬獎最佳電影音樂獎;1996年,他以中視單元劇《夢土》獲第32屆金鐘獎音效獎;2003年,他 以音樂專輯《同路人——詩說情、愛》獲第14屆金曲獎最佳跨界音樂專輯獎;2007年,他以音樂專輯《夢土——部落之星》獲第18屆金曲獎最佳作曲人獎; 並有多張專輯多次入圍海內外各大重要音樂獎項。

大陸投資 環境惡質鎩羽而歸

2000年時,大陸投資風潮正熾,意興風發的史擷詠也懷抱著雄心壯志趕赴大陸投資經營公司,在上海、北京、四川等多處布點,準備搶進大陸市場。

那時,他每天在大陸大江南北奔波,每個月光是人事開支就高得嚇人。雖然他還是不停的創作,但體力透支太多,資金調度不易,培訓的人才流失快速,使得史擷詠心力交瘁。

那段時間,他每天都感到很忙、很累,對於人生到底是在追求什麼?產生了極大的疑惑。他發覺,在台灣打拚的那些年,他一步一腳印的努力把每一件事做到最好, 不斷積累向上提升,但到大陸後,卻因為布點過快,精力一下散光了,而無法像過去一樣把每件事都紮實做好。加之以大陸的惡質工作環境與人際互動、對藝術工作 者的不夠尊重等,使他逐步萌生撤離大陸的退意,2003年就有一半時間回到台灣。

2004年,他開始感到心痛、胸痛,身體非常不適。一回,在上海提著箱子趕赴機場的路上,他的眼睛突然發黑,幾乎看不到東西了。回到台灣來,被朋友押去醫 院檢查,拍攝X光後,才知道他的三條動脈已經阻塞,幾乎是靠著微血管在活,隨時都可能會死。他接受了幾次手術,打通了兩條動脈,並且在心臟中裝了五個支 架,才勉強把身體狀況穩定下來。

史擷詠談起到大陸投資卻鎩羽而歸的失敗經驗時說,他在二十多歲時,當很多同學還在唸書時,就在台灣拿到大獎;三十多歲時,就差不多達到個人事業的頂峰;四 十多歲時,更成為台灣數一數二的配樂大師,太早地爆起,使他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自負的心。「過於自信、自負──這就是我到大陸摔這麼一大跤的原因。」他 淡淡地笑著說。

摔跤之後,史擷詠的身段開始變得柔軟,而當他彎下腰時,反而有機會看到許多以前看不到的風景。「這個跤摔得非常好,就算把我的錢全都摔完了,我也沒有後悔 過一天,因為錢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無法做我要做的事,也無法做我父親要做的事。感謝這些人讓我摔下來,今天我才有機會重新爬起來邁向另外一個大目 標。」他說。

世代交替 投身教育深耕藝文

2003年,史擷詠受邀到台灣師範大學音樂系擔任兼任副教授,他的學界生涯由此展開。2005年,大陸的公司收掉後,他便全心回到台灣工作,花了許多時間在學界經營。

史擷詠說,學界經營的目的並不在於賺錢,也賺不到什麼錢;他想在學界經營,是因為有一種使命感,想把過去豐富多元的經歷傳承給年輕一代。

幾年之間,他不但為新成立的台南藝術大學應用音樂系規劃課程、擔任專任副教授,協助台南科技大學建立了一個很大的studio及數位音樂中心,也到中山大學音樂系擔任兼任副教授。

他受台灣教育部之邀擔任委員,為高中生編新的音樂課程,把應用音樂編在裡面,給予高中生新的學習方向,也到台北縣去擔任國中、國小深耕藝文的委員,跟著很 多中小學老師去偏遠小學訪視,提供他們關於如何從事藝文工作的建議。他還與工業局合作,開了好幾個班次,從事數位音樂配樂產業培訓。

投身音樂教育工作數年後,史擷詠突然感覺到,過去父親沒做完的事、來不及完成的任務,自己不知不覺中,早已接著在做了;父親把精緻的古典音樂教育帶入台灣 的中小學中裡,讓音樂向下扎根,而身為兒子的他,則接續父親的藝術教育之路,朝著另外一個全世界都有、但台灣才剛剛開始的「文化創意」路線在走。

2006年開始,史擷詠成立了聲碼數位有限公司,開始在藝文展演方面耕耘,把國外著名的藝文團體或個人引進台灣演出,並且搭配講座,希望起到教育的作用。 他還免費邀請許多偏遠學校的國中、國小師生來觀賞演出,希望讓優質的大眾文化向下扎根,普及到更年輕的族群,一如父親多年前為推廣精緻音樂教育時所做的一 樣。

世代交替,深耕藝文;史擷詠期許自己接續父親未竟的教育使命,為台灣開拓出一個跨界藝術的市場,把更多優質的大眾文化介紹給社會大眾,讓大眾文化的水平提 升上來,也讓更多的藝術工作者有更廣的市場與更大的發揮空間。「我將它看待為一個使命,這輩子都要一直走下去的使命!」史擷詠笑著說。


史擷詠進入學界後,一方面編著音樂課程、一方面協助學校成立數位音樂中心。他說音樂是他一輩子的使命!

多元角色 盡心盡力做到最好

一如用心為不同的劇情編寫最適合的配樂,同時身兼音樂創作者、老闆、教授、策展人、先生、父親甚或「一個謙卑的路人甲」等多元角色的史擷詠,也盡心地扮演生活中的每一個角色。

作為音樂創作者的他,用心感受生活,潛心將生活體驗化為一篇篇美麗的樂章;身為老闆的他,用心去面對人與人之間的問題,以及過去一向令他頭大的數字問題, 「當願意去面對時,問題往往就不那麼難了。」當老師的經驗,讓他常常跟年輕人接觸、跟小孩接觸,在教育中體驗到強烈的使命感;擔任策展人的經驗,則讓他接 觸到外國人的音樂世界,觀摩到好的制度、好的規格,並且在開展業務的過程中,讓他的身段變得更柔軟。

雖然因為過於忙碌而無法常常對子女噓寒問暖,但他以自動請纓幫女兒製作動畫配樂、和兒子合作電音音樂等方式,表達他對子女的愛與關懷。

很多人問史擷詠,為什麼到五十多歲這把年齡了,還在像年輕人一樣每天想這想那、做這做那,對任何事都興致勃勃?史擷詠笑著說:「我始終覺得自己還像小孩子一樣,有一種赤子之心,總覺得還想去嘗試,還想去做更多,還想去做得更好,覺得一切好像才剛開始。」


現在的史擷詠早已澹泊名利,只期許身邊的人能夠快樂。

早早就經歷了世俗的成功,而後又在大陸失重大跌一跤,讓史擷詠逐步學會感恩。他表示,過去身處高處時,總覺得很多事情是因為自己厲害而做起來的,對 週遭人的關心不夠,而現在,他逐步體會到:週遭的每個人都是來幫他忙的,沒有這些人的協助也不會走到下一步去;每一個人都在關鍵的時間點成為他的老師,讓 他去體驗人生中的種種──而這讓他相當感恩。

「即便有人對我很不好,讓我覺得壓力很大、很不愉快,我也會很感謝,因為他對我不好,才讓我知道對我好的人是怎麼樣的容忍我、寬待我、幫忙我。」史擷詠 說,經過人世起伏,現在的他早已不在乎名利,只在乎在一起工作的過程中,合作的夥伴有沒有收穫、快不快樂;他期許自己珍惜身邊每一個緣分,感恩每一件事, 並且把每一件事都做好、每一個角色都扮演好,因為,「今天沒扮演好的角色、沒做好的事,明天還是會一個一個找上門來!」他笑著說。◇
 

史擷詠談父親史惟亮

心繫國家民族 道德高潔無瑕

文 ◎ 盧心權

史擷詠的父親史惟亮是台灣早期知名的民族音樂作曲家,也是台灣音樂教育的重要推手。二次大戰時代,少年史惟亮就參加了東北的抗日活動,來台後曾參與「中國青年反共抗俄聯合會」(救國團前身)的藝術工作隊,積極參與各項勞軍活動,並曾創作「反共大合唱」等多首愛國歌曲。

省立師範學院音樂系畢業後,史惟亮赴歐留學六年,回台後便有一股強烈、深遠的使命感,希望把好的音樂環境帶到台灣來,建立屬於台灣的音樂世界。

史惟亮曾擔任台灣省立交響樂團團長、國立藝專音樂科主任,重視民間歌謠與山地歌謠的採集,對於台灣民族音樂的發展具有開創性的貢獻。他也非常重視藝術深耕,為了讓藝術向下扎根,他進入小學教書,並在國中、國小創建音樂班,推動音樂教育。

談起記憶中的父親,史擷詠說:「大時代會培養出英雄人物來。他的心中想的總是國家民族那樣大的事,而不是他自己或家裡這樣小的事。」

他說,父親是個嚴肅的人,並不是兒女公認的好爸爸。因為有太多使命,而少有時間陪伴家人,也少有親子間的溫馨對話。但史擷詠在父親過世後,從眾人對父親不 斷的追思感念中發現,父親是讓學生讚不絕口的好老師,是台灣音樂界的好老師,也是同事、部屬眼中物慾淡泊、待己從嚴、道德操守幾近無瑕的一個大好人。

史擷詠舉例說,父親在擔任省交團長時,公私分明,連有人想要亂報一個小小橡皮擦的帳,都不讓人家亂報,容不下任何的非念,「他的無私是這麼樣子的純白,幾乎到一粒沙子都容不下的純白!」

史擷詠逐步發現,原來父親的一切不能從表象來看;父親對這個國家社會和藝術的貢獻,已經超過對一個家庭的責任了。他語帶感動地表示,在父親在世的五十二個 年頭中,竟能做出這麼多的事,是他遠遠所不及的;雖然父親早逝,在他十七歲之前,沒辦法真正教給他一些東西,但是等到他成年後,當他努力摸索著該如何面對 社會、面對世界時,回過頭來一看,才發現父親生前早已以身作則,為他留下做人做事的典範了,「父親是我的榜樣,只要能掌握父親的處世原則及道德操守要求, 我這一生就受用不盡了!」

而多年之後,回顧父親與家人僅有的少許互動時光,史擷詠也突然回想到一些令人感動、溫馨的小事件;他發現,父親對於妻兒的愛是悄悄的藏在心裡、不容易看到的,在他那樣國家民族至上的規格下,不經意地給了的那麼一些小小的動作,實際上就是愛。

「多年之後的現在,我發現自己跟父親之間,兩個人竟默默的在做同樣的事情──藝術教育深耕;他是有使命、有理想的在做,而我是被一股力量給推著走。」雖然 曾經埋怨父親好像永遠是屬於「大家的」,並且避談自己是史惟亮的兒子,但多年後的今天,史擷詠對身為史惟亮的兒子,感到無比感恩與光榮。

他笑著說,從前,別人總會說:「史擷詠是史惟亮的兒子」,而現在,很多人會說:「史惟亮是史擷詠的爸爸」。「現在,終於也可以讓父親以我為榮了,相信父親應該會覺得,我這個兒子實在也不賴!」◇
 

史擷詠談音樂創作

放下,才能往前跨進

文 ◎ 盧心權

年輕時,史擷詠創作音樂時比較著重在技巧的表現,然而隨著閱歷的增長以及創作的經驗日益豐富,他逐步體驗到:未曾經歷過的事,所創作出來的東西都是 假的;經歷過那樣的事,所創作出來的才是真的。從那時起,他就開始用心觀察、注意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希望在心中留住人生中的每一件事。

先求感動再談技巧

無論在教學生時,或對中小學老師談音樂教育時,史擷詠都會告訴他們,學音樂要從「感覺」開始學,技巧可以慢慢成長,但必須先抓到那個源頭、那個感動人的核心,不然的話,創作出來的東西只會是一大堆華麗的堆積,而無法真正觸動人心。

史擷詠說,他在創作音樂時,會先聽故事,把情感、感受先建立起來,然後才在那樣的感受與情感下去建立他要配置什麼樣的樂器、使用什麼技巧、什麼編製,而不是像過去學作曲那樣,先建立好架構、形式、編製,然後才談要做什麼樣的音樂。

「要跨進音樂創作這一塊領域,對音樂的熱誠必須要強烈得不得了,要讓生活中的生與死都跟音樂扯在一起!」史擷詠以他自己為例,他的創作歷程是存在於每一天 的每一個時刻:快樂時、悲痛時、喜悅時,連走路時腦中都在配樂;生命中的悲歡離合他都儲存在腦海中,等到適當時機拿出來用以創作;他每天都像一團爐火那樣 地在燃燒,把所有的生命都燃燒在音樂上!

放下才能往前跨進

史擷詠表示,好的作品往往是經由委託出來的──「撞擊出來的音樂」比較有魅力;做個人專輯時,確實比較容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所創作出來的成果,往往僅止於一些好聽的音樂而已。

多年來與多位導演合作無間,史擷詠珍惜與每一位導演間的合作機緣。他如數家珍地說:陳耀祈導演是引導他進入電影世界的貴人;李行導演讓他跨進電影的規模化 中;嚴浩導演的《滾滾紅紅》讓他走進電影的華麗世界;與王獻箎導演合作,讓他學習到如何更深刻地刻劃劇中情感;「而與王小棣導演連續合作十年的那種夥伴般 的默契,以及合作過程中互相激盪、互相煎熬的樂趣,則是我相當珍惜且年年期待的!」

史擷詠說,在與導演合作製作配樂時,唯有配合導演的要求,把自己變成一塊海綿,才能創作出讓自己都驚豔的作品。「要不斷放下自己,讓人家的情感進來,才能進到人家的世界去;全部都放光了,才有機會得到。」

而當他認真去這樣做,爭取雙贏,與導演合而為一體,使得音樂與劇情、美術、造型、燈光都能充分融合在一起時,最後出來的成品中,音樂跟電影的密度就不存在了。「那時你會驚訝的發現,你不會只是在做自己的音樂,你的創作又往前跨進一步了!」

本文轉載自【新紀元周刊】186期 (2010/8.19~8.15)

http://www.epochweek.com/b5/188/8389.htm


2011年6月29日 星期三

Mehta in Spain HAPPY BIRTHDAY VARIATIONS


來聽聽「生日快樂」的風格變奏:

Bach, Mozart, Beethoven, Wagner, Viennese, New Orleans, Hungarian.



很有趣吧!



2011年6月26日 星期日

The Tree of Life


被這預告深深地揪住了。。。



突然,想起了家中那驟逝的麵包老樹。

2007的『生命樹
~夏之卷』畫展。

以及。。。
。。。

2011年5月23日 星期一

Goldberg Variations

3G Recording ~Gould, Good, Gold !!!

2011年5月8日 星期日

Edith Piaf - Non, je ne regrette rien (1961)

喜歡這首歌~聽見一種活著的勇氣與豁達。


歌詞如下:
Non! Rien de rien ... 不,沒什麼
Non ! Je ne regrette rien 不,我一點都不後悔
Ni le bien qu'on m'a fait 無論人們對我好
Ni le mal tout ça m'est bien égal ! 或對我壞,對我來說全都一樣

⋯⋯Non ! Rien de rien ... 不,沒什麼
Non ! Je ne regrette rien... 不,我一點都不後悔
C'est payé, balayé, oublié 已付出代價了、一掃而空了、遺忘了
Je me fous du passé! 我不在乎它的逝去

Avec mes souvenirs 對於過去的回憶
J'ai allumé le feu 我付之一炬
Mes chagrins, mes plaisirs 我的憂愁,我的歡樂
Je n'ai plus besoin d'eux ! 我再也不需要它們

Balayés les amours 掃卻那些愛戀
Et tous leurs trémolos 以及那些顫抖的餘音
Balayés pour toujours 永遠地清除
Je repars à zéro ... 我要重零開始

Non ! Rien de rien ... 不,沒什麼
Non ! Je ne regrette nen ... 不,我一點都不後悔
Ni le bien, qu'on m'a fait 無論人們對我好
Ni le mal, tout ça m'est bien égal ! 或對我壞,對我來說都一樣

Non ! Rien de rien ...不,沒什麼
Non ! Je ne regrette rien ...不,我一點都不後悔
Car ma vie, car mes joies 因為我的生命、我的歡樂
Aujourd'hui, ça commence avec toi ! 從今天起,要與你一起重新開始!

2011年4月21日 星期四

You've Got A Friend In Me - Randy Newman






Lyrics:

You've got a friend in me
You've got a friend in me
When the road looks rough ahead
And you're miles and miles from your nice warm bed
You just remember what your old pal said
Boy, you've got a friend in me
Yeah, you've got a friend in me

You've got a friend in me
You've got a friend in me
You got troubles
Then I got them too
There isn't anything
I wouldn't do for you
We stick together, we can see it through
Cause you've got a friend in me
You've got a friend in me

Some other folks might be a little bit smarter than I am
Bigger and stronger too
Maybe
But none of them
Will ever love you
The way I do
It's me and you, boy

And as the years go by
Our friendship will never die
You're gonna see it's our destiny
You've got a friend in me
You've got a friend in me
You've got a friend in me

以上影音資料轉載自:http://www.youtube.com/watch?v=nnJZIjg7kZQ

2011年1月6日 星期四

琴房外的人生課

作者:焦元溥

每當自己與朋友面臨生活中的諸多選擇決定,我總想起兩位鋼琴家。

當我訪問巴黎高等音樂院教授,著名演奏家貝洛夫(Michel Beroff)時,曾請教他如何教學———貝洛夫是鋼琴天才,十二歲就能掌握極其艱深的當代作品。我以為會聽到累積多年的經驗與心得,怎知他竟冷淡言道:「我幾乎都在勸退,要他們趁早改行。」

熱情 能克服天分不足

是天分不夠嗎?「不是」———巴黎高等鋼琴入學上限是十八歲,許多學生不曾思考自己要什麼,只因當年鋼琴是最拿手科目,胡里胡塗報考,考上後也就懵懵懂懂彈下去。「即使有天分,這也是浪費」,他面無表情繼續說,「人生可能無限,根本沒有必要在廿歲前就決定一切。用心探索,及早認識自己並找到真正的興趣,現在正是時候。」

或許貝洛夫真的看多了「乖」學生,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如果有學生對音樂充滿熱情卻天分不足,又該怎麼辦呢?

「那有什麼問題!」鋼琴家雙眼突然一亮,「我從來沒有勸退過這樣的學生,還盡一切可能幫助!音樂世界何其寬廣,誰說每個人都該當演奏家?只要真心愛音樂並充滿熱情,音樂必會給予回報!」

我永遠不會忘記貝洛夫那時的神情,而那瞬間煥發的光芒讓我無法再問:那些留下來的學生,最終也得面對僧多粥少,競爭激烈異常的音樂環境。現實不會改變,但有多少人能像貝洛夫般天縱奇才呢?

沒說出的問題,貝洛夫的師弟巴福傑(Jean-Efflam Bavouzet)卻給了解答。

一日,我們約在指揮大師蕭提(George Solti)家中敘舊。蕭提逝世十二年了,其倫敦故居卻一如往常,彷彿主人從未離去。對這位傳奇巨匠,巴福傑最深的記憶是什麼?「有次我在他琴房練習。那時我雖得了不少獎項,也日夜苦練鑽研,卻看不到希望,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裡,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當年巴福傑才三十五歲,剛從手傷中復原,對人生充滿疑問。鋼琴家又何其寂寞,得在琴房孤獨面對自己。聽到年輕後輩的茫然困惑,蕭提沒說任何場面話,甚至也沒一句安慰;他只簡單說了句:「There is always room for the top———頂尖的人永遠有位置」。

努力 興趣才能選擇你

從此巴福傑不再徬徨。「既然我選擇了音樂,就要全力以赴。我不再問為何沒有機會,只問自己是不是頂尖,夠不夠資格站上舞台。」今日,他是國際炙手可熱的名家,古典到當代作品都有深刻研究,曲目之豐更遠遠勝過諸多同儕。

「興趣可以讓你選擇人生方向,但只有努力才能讓興趣選擇你」———巴黎高等畢業、國際大賽得主,都不是演出(甚至是生活)保證;找到興趣,並為自己的興趣認真不懈,音樂如此,其他科目或許也相去不遠吧!

(作者為倫敦國王學院音樂學博士候選人、大英圖書館愛迪生研究員)

本文轉載自 天下雜誌 http://www.cw.com.tw/article/index.jsp?id=38523

2011年1月4日 星期二

教育部長有更好的方法嗎?

【聯合晚報╱焦元溥】 2011.01.02 03:01 pm

「這些學校有沒有音樂課和美術課?課又是怎麼上的?」

每次看到校園霸凌報導,我總這樣想。

應該不奇怪吧。看看電影,從「春風化雨1996」到「放牛班的春天」,那麼多片子訴說著同一個信念:藝術,能感化所謂的「問題學生」, 改變他們的人生。

或許有人會說,電影畢竟是電影。面對霸凌,就該在校園裝監視器,分秒注意,隨時報警。教育環境已腐爛若此,居然還要提倡在台灣從來沒被重視過的藝術教育,這會不會太不切實際了?

好吧,既然要比實際,讓我們來看看在地球另一端,發生在委內瑞拉的真實故事。

三十七年前,身為鋼琴演奏者和經濟學者的阿布瑞(Jose Antonio Abreu),面對自己貧窮落後的國家,相信若讓窮困家庭的孩子也能接觸音樂,學習樂器,就可以保護青少年不至於走向毒品、賣淫、黑社會。他認為音樂可以 改變委內瑞拉,甚至可以改變世界。音樂教育不該是菁英教育,重心也絕不該是培育什麼世界級音樂家,而是讓人熟悉音樂——因為認識音樂,其實就是認識自己。

阿布瑞「每個城市都有交響樂團」的夢想,從1975年在首都一個地下停車場的排練,逐漸演變成與音樂結合的社會教育運動。起初五年,熱情的志工老師不收分 文,帶著音樂走到窮鄉僻壤,甚至少年監獄,把樂器送到孩子手中,鼓勵他們在練習中彼此聆聽,相互激勵。如今,委內瑞拉竟有一百二十五個青年交響樂團,青年 音樂家超過二十五萬。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西蒙波利瓦」青年交響樂團(Simon Bolivar Youth Orchestra),他們的指揮,十歲加入樂團的杜達美(Gustavo Dudamel),年紀不到三十,卻已是世界明星,2009年更接下洛杉磯愛樂音樂總監,堪稱這個計畫的意外驚喜。

對人口有二千九百萬的委內瑞拉而言,一百二十五個青年交響樂團其實還「不夠」,委內瑞拉也未因此就成為大同世界。但無論如何,音樂,在這南美大國已經救了 無數孩子,讓他們免於死在街頭或淪入火坑。這不是任何電影劇本作家筆下的祈願,而是此時此刻就在上演,無比真實的現實人生。

看回台灣,我們又做了什麼?一個半月前,教育部長吳清基主持「藝拍即合」網路平台開站儀式時,居然表示等十二年國教實施,在沒有升學壓力下,就可好好推動 美育,改變孩子氣質,發展多元智慧──唉,就算今天中華民國只有六年國民教育,身為教育部長,他都應該要「好好推動美育,改變孩子氣質,發展多元智慧」。 一旦這三項做到了,又何來現在層出不窮的校園霸凌?

想要根本解決校園霸凌,我們需要用心於藝術教育的教育部長──在民國百年的第一天,但願我的祈禱能夠實現。

本文轉載自【2011/01/02 聯合晚報】http://udn.com/NEWS/ENTERTAINMENT/ENT6/6069553.shtml